海纳国际集团的创始人、新晋亿万富豪杰夫·亚斯 图片来源:海纳国际集团
今年2月,美国众议院召集了一批反面人物,对GameStop交易事件进行公开谴责。出席会议的华尔街人士包括股票交易平台RobinHood首席执行官Vlad Tenev、梅尔文资本(Melvin Capital)对冲基金经理Gabe Plotkin和Citadel Securities的量化交易亿万富豪肯·格里芬(Ken Griffin)。然而,这个阵容当中缺少了一位来自宾夕法尼亚州巴拉辛维(Bala Cynwyd)的神秘交易员,他的名字叫杰夫·亚斯(Jeff Yass)。
杰夫·亚斯是全球金融交易巨头海纳国际集团(Susquehanna International Group)的联合创始人兼负责人。从某些方面来衡量,他的公司是美国最大的上市股票期权交易公司。和Citadel一样,海纳国际集团那些技术熟练的交易员们大量吃进了来自Robinhood等免费股票交易应用程序的订单流。研究机构Alphacution Research的数据显示,到2020年,海纳国际集团的量化分析师交易了约18亿份股票期权合约,比上一年多80%,占美国所有期权交易的近四分之一。
亚斯成立海纳国际的部分创业资金来自他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早期在赛马场的赌桌和扑克牌桌上的胜利。在20世纪80年代的牛市中,他将自己的赌博本能运用到期权市场,而他在盘口赔率和寻找优势方面的技巧使他脱颖而出。亚斯的头号交易法则也是每一个扑克高手的口头禅:没有比和一个比你更笨或经验更少的人打赌更能赢的方法了,而这个人在扑克桌上被称为“韭菜”(mark)。在华尔街,Robinhood的业务就是每天培养和服务数百万“韭菜”。
“所有的体育博彩、所有的扑克牌局,以及所有的期权交易都是要确保你正在与没有你自己聪明的人打赌,”亚斯一年前在“Bet the Process”播客上说。“如果你不问问自己,我是不是那个傻瓜或‘韭菜’,你就会变得傲慢,最终一败涂地。”
大多数国会议员可能都不知道杰夫·亚斯是谁,而这正是他所希望的。作为一名神秘低调的交易员和一名登记在册的自由意志主义者,亚斯同时也是颇具影响力的卡托研究所(Cato Institute)的董事会成员,还是美国国内支持低税收和自由市场的政治行动委员会的最大捐赠者之一,并向费城和纽约的择校和特许学校捐赠了数百万美元。
在没有获得一分钱外部资本的情况下,63岁的亚斯将海纳国际集团打造成了一家全球巨头。如今,海纳国际集团掌控着交易所交易基金(ETF)近10%的市场成交量,每天在全球50个国家的成交量超过1.3亿股。它也经常跻身于零售经纪商交易的美国股票的前五名做市商之列。亚斯利用海纳国际集团的交易利润投资了世界各地的早期成长型公司,比如TikTok的母公司字节跳动,后者也是世界上最具价值的未上市公司。根据一些行业估计显示,他的公司现在是世界上受风投支持的公司最大的20家投资者之一,拥有价值数百亿的投资,分布在中国、以色列和美国,并在中国的声网Agora、美国的Credit Karma和Payoneer等科技公司中拥有大量股权。
不仅如此,海纳国际还通过其设在都柏林、名为Nellie Analytics的交易部门正在成为体育博彩市场的巨头。该业务还对选举结果进行押注,并因为拜登在2020年总统大选中获胜而赚得盆丰钵满。海纳国际集团甚至还涉猎了加密货币交易市场,成为了那里的一支生力军。
福布斯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调查他的巨额资产,采访了海纳国际集团的前内部人士,查阅了数百份证券文件、监管披露和法庭文件。我们估计他的公司及其投资组合的价值超过300亿美元,保守估计他的净资产为120亿美元,这个数字使他在2021年福布斯全球亿万富豪榜上位列第184位。亚斯拒绝了我们一开始的采访请求,也没有对我们的估算发表评论。
“海纳国际是最了不起的商界故事之一,但它从未被人提起,也确实不为人所知。”该公司的一位联合创始人Steven H. Bloom说,他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友好地离开了海纳国际,随后创立了自己的公司。“杰夫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人才。他热爱这场商业游戏,也喜欢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喜欢赢。”
要了解亚斯是如何发迹的,就让我们从赛马场说起。
1985年7月,27岁的亚斯还是一名常驻费城的股票交易员,拥有快速计算期权合约价值的本领。然而这一天,他正在前往由美国黑帮成员Al Capone在芝加哥郊区修建的赛马场“运动员公园”(Sportsman’s Park)的路上,并且他的背包里塞满了25万美元,都是卷起来的百元大钞。不久之前,亚斯和他在宾夕法尼亚的股票交易员团队发现了赛马界的一种罕见现象:赔率严重向有利于赌徒的方向倾斜。
当时,运动员公园提供所谓的“超级赌注”,即如果赌客成功猜对了连续三场赛马的获胜顺序,就可以赢得大奖。如果没有中大奖者,超级赌注的彩池就会像百万彩票一样延续下去,规模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有人中奖。亚斯发现,一旦超级赌注达到一定规模,拥有足够资金的赌徒就有了优势。只要有足够的资金,他们基本上可以买下所有潜在的中奖组合,并以不大的下注额度收获大量的奖金。
几个月前,亚斯的赌马团队(他以库尔特·冯内古特的小说《囚鸟》中虚构的一个拥有美国19%股份的公司名字将其命名为“RAMJAC”)带着装满6万美元现金的袋子来到运动员公园。他们下了注,选对了马,然后带着赢来的60万美元离开了。到了7月,运动员公园对亚斯一伙人逐渐有所警觉。当他的集团再带着25万美金回来时,他们很快被押送到出口处,并被禁止再踏入运动员公园一步。
在那之后,亚斯的团队席卷了全美各地类似的大奖。他们会去棕榈滩赌回力球,还会去波士顿郊区的一个赛车场赌大巴车之间的竞赛。
虽然亚斯的“RAMJAC”赌马团队每年都能获得数十万美元的利润,但如果他坚持在赛马场投注,可能今后不会有太大的成就。毕竟,对于像他这样有才能的人来说,与在上世纪80年代的牛市中交易期权所能赚到的钱相比,背着一包包的现金在全国各地跑来跑去既低效又有风险。
亚斯出生于纽约的布朗克斯区(Bronx),在皇后区的贝赛德(Bayside)长大,很小的时候就浸淫在了套利的世界里。作为一名会计师的儿子,亚斯从小就接触到了市场和博彩,因为他的父亲是一家名为Datalab 的小型上市金融信息公司的CEO。在他的青少年时期,他和父亲杰拉德(Gerald)就会翻阅《纽约邮报》的商业版,研究股票和权证这样艰深的证券。周末的时候,杰拉德还会带着儿子去布朗克斯扬克斯赛马场和长岛的罗斯福赛马场赌马。
1973年,当著名的赛马“秘书处”(Secretariat)在纽约贝尔蒙特赛马场赢得三冠王时,亚斯已经是一个能干的赌马者和一个熟练的扑克玩家了。那场传奇跑马比赛中的套利行为让他惊叹不已。赌“秘书处”赢的需求是如此之高,以至于赌马者只要赌“排位”就能赚更多的钱,在赛马术语中,这意味着一匹赛马不是第一名就是第二名。如果可能的话,亚斯会把赌注押在“秘书处”身上,但赌它不会赢,这样至少就能保证一定的回报。这就是造成了亚斯日后惊人崛起的基本理论。
1975年从贝赛德高中(Bayside High School)毕业后,亚斯被宾汉姆顿州立大学录取。他主修数学,辅修经济学,希望能磨练自己在赌博和期货交易方面的技能。在宾汉姆顿,他与自己高中时最好的朋友Arthur Dantchik住在一起,与Eric Brooks、Joel Greenberg、Andrew Frost和Steven H. Bloom等人也结为了终生好友;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和亚斯一样,都来自布鲁克林和皇后区的工薪阶层社区。
在大学里,亚斯开始研究最终让他发财的期权合约。他的毕业论文研究了从1973年开始在芝加哥期权交易所交易的期权是否为社会增加了价值。在一门经济学课上,他还写了一篇题为《赛马的计量经济学分析》(An Econometric Analysis of Horse Racing)的论文,并最终发表在《博彩时报》(Gambling Times)杂志上。在业余时间,亚斯和他的朋友们会玩扑克,并且会开两个小时的车去蒙蒂塞洛(Monticello)赛马场赌马。虽然他毕业时获得了数学学位,但亚斯喜欢说他学的是扑克专业。
1979年大学毕业后,亚斯和Dantchik搬到拉斯维加斯,成为了职业赌徒。在一次赌局中,亚斯与纽约商品交易所的一位交易员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后者向亚斯解释了如何在商品交易所买入一个席位并做市。听完他的介绍,亚斯立即回到美国东部,希望能买到一个席位在美国证券交易所进行期权交易。在那里,他遇到了伊斯雷尔•英格兰德(Israel Englander),也就是当时是对冲基金千禧管理公司(Millennium Management)的掌舵人,也是一位亿万富翁,他喜欢把自己的资金押在野心勃勃的年轻交易员身上。1981年,他向亚斯提供了一个费城证券交易所的空席位,并开出了3万美元和50/50收入分成的条件。杰拉德·亚斯为儿子垫付了大部分资金,好让他接受了英格兰德的提议。就这样,亚斯搬到了费城地区,开始了自己的期权交易生涯。
在依靠英格兰德的提供的资金工作了大约一年之后,亚斯就直接买下了自己的席位,并打电话给他的大学同学,让他们加入他刚成立的期货交易公司,当时的公司名字还叫费城期货交易公司(Philadelphia Trading)。与许多其他成功的交易员一样,亚斯利用了所谓的“布莱克/斯科尔斯(Black/Scholes)期权定价模型”。这一模型以三位博士的名字命名,他们分别是费舍尔·布莱克(Fisher Black)、迈伦·斯科尔斯(Myron Scholes)和罗伯特·默顿(Robert Merton),默顿后来还获得了1997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在当时,使用布莱克/斯科尔斯定价模型来对付“直觉型交易员”就像瓮中捉鳖。后来,亚斯的竞争对手终于醒悟了过来,于是亚斯又依靠自己久经磨练的扑克技巧——解读市场的微妙之处,根据新的信息和赌注大小进行调整——来保持自己的优势。
海纳国际的联合创始人Bloom说:“在杰夫所从事的这个行业,你必须在巨大的压力下做出决定,而且你知道的信息并不完整。杰夫在处理这些信息和决定下多大的赌注方面非常出色。”
1987年,亚斯和他的合伙人在没有外部资金加入的情况下创建了海纳国际集团,并以流经宾汉姆顿并贯穿宾夕法尼亚州的萨斯奎汉纳河(Susquehanna River)为公司命名。该公司的业务从一开始就呈现蓬勃发展之势,在1987年10月的黑色星期一市场崩盘中赚取了数百万美元。亚斯总是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免受破产的风险,为了保险起见还曾用手里的钱购买了看跌期权。当市场崩盘时,海纳国际的看跌期权就变得非常有价值。总的来说,那一年该公司赚了大约3,000万美元。
到1988年,海纳国际已成为程序交易领域的巨头,但因为股灾的原因,程序交易在华尔街引起的争议越来越大。由于其模式,小小的海纳国际在任何一天的交易量都高达纽约证券交易所交易量的5%到10%,而亚斯也对他的交易受到越来越多的批评感到不安。通过一个朋友,他给自己的自由意志主义偶像、芝加哥大学的经济学家兼诺奖得主米尔顿·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打了一个冒昧的电话,希望得到他的祝福,即海纳国际没有做错什么。弗里德曼给亚斯回了电话,并认可了他的交易程序,理由是它们能提高市场效率。因此,当大多数华尔街公司放弃这一策略时,亚斯仍然继续着程序交易,让海纳国际在几年时间里榨取了巨额利润。
20世纪90年代,亚斯和他的合伙人开始将公司制度化。他们招聘新员工,并用曾经对亚斯来说非常管用的那一套自创的流程对他们进行交易培训,培训项目包括期权定价理论和扑克牌比赛,以测试员工的决策能力。为了确保他们的培训对象不会成为未来的竞争对手,海纳国际起草了限制性极强的雇佣合同。
从那时开始,Dantchik负责海纳国际的培训计划,而Joel Greenberg,一位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的律师担任了该公司的首席运营官。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赌徒和明星交易员,Eric Brooks则负责带领海纳国际开拓新的业务。甚至亚斯的父亲杰拉德也参与其中,负责建立公司的后台簿记业务。
据内部人士透露,到20世纪90年代末,海纳国际在某些年间已经赚取了数十亿美元的利润。除了期权做市和程序交易,海纳国际还擅长交易可转换债券、商品期权和指数期权。交易所交易基金(ETF)的普及为海纳国际提供了一个应用其量化技能的机会。利用计算机模型,海纳国际在期货、期权和股票等不同证券之间的关系中寻找价值的做法非常适合操作ETF,因为ETF的玩法就是,由做市商创造和赎回新股,并寻找指数和成分股之间的错误定价。自1993年以来,海纳国际一直是华尔街领先的ETF做市商之一,在被动投资的兴起中扮演着幕后的角色。如今,ETF的资产规模已经达到了惊人的7.7万亿美元。
尽管有限制性的雇佣合同,但海纳国际的交易大厅还是催生了很多其他的顶级交易公司,例如同样神秘的交易公司Jane Street Trading的三位联合创始人就都曾接受过亚斯和Dantchick的培训。据《金融时报》最近的报道称,Jane Street Trading在2020年的交易大潮中赚了67亿美元。
21世纪初,华尔街和美国商业迎来了一个技术颠覆和革新的时代,海纳国际实现了多元化经营,并非常善于避免被淘汰。海纳国际最早的员工之一Mark Dooley负责监督该公司从场内交易操作转变为了一个依靠科技进行交易的公司。
与此同时,海纳国际的另一位联合创始人Andrew Frost也在旧金山开设了办公室,开始建立私人投资业务,以重新配置海纳国际的交易利润。最终,亚斯的团队在美国和中国建立了一个风险投资团队,由Dantchik负责管理。其在中国的交易侦察员于2013年率先支持了字节跳动的创始人张一鸣,而海纳国际当初对字节跳动投资的几百万美元现在已经价值上百亿,而且这一价值还在不断攀升。
“海纳国际是唯一一家成立于20世纪80年代并成功地驾驭了数十年的技术迭代、成功地从场内交易过渡到电子交易的自营交易公司,”现任Alphacution Research负责人的资深量化交易员Paul Rowady说。
海纳国际的总部位于宾夕法尼亚州风景如画的巴拉辛维,占地面积庞大,就像一所常春藤盟校的校园。这里每天由厨师精心烹饪的免费食物,上班没有着装要求,还有一个9,000平方英尺、配有私人教练的健身房。可以说,亚斯为他的交易员大军提供了金钱所能买到的最好的生活设施。然而,在这些优雅的外表之下,折射出的是一种亚斯在宾汉姆顿大学的宿舍生活般的文化。赌博在这里随处可见。
海纳国际通过举办扑克比赛来从哥伦比亚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等知名大学的数学系和工程系招募交易员,他们寻找的未来交易员是那些有解决问题能力、性格平稳的人。在海纳国际的总部,博彩和扑克牌局只增不减。海纳国际的办公室里摆满了赌场级别的牌桌。在他们对新员工的培训中,德州扑克的技艺同样被转移到交易模型和期权数学上。其著名的为期三个月的交易员培训计划将模拟交易与打牌混合在一起;亚斯和Dantchik会研究新员工的出牌,并从中找出那些有问题的特质,比如锚定偏见(将决策与过去和不相关的参考点挂钩),或者可用性偏差,也就是所谓的“赌徒谬论”。在这一致命的缺陷中,交易员难以对所有新信息进行同等的适当权衡。
“在投资的世界,赌博是一个绝佳的老师,”传奇交易员和21点纸牌资深玩家Edward O. Thorpe说;“它能教会你如何管好自己的钱,如何下注,以及如何维持平稳的心态。”
为了缓解压力,亚斯和他的交易员们会在其他地方寻找消遣和刺激。他们下注体育项目,玩更多的扑克,并从生活中寻找任何隐藏的套利机会。他们用《大富翁》(Monopoly)和《卡坦岛拓荒者》(Settlers of Catan)等桌游来对博弈论策略进行了严格的测试。此外,该公司还有一个内部博客,用来在每周一的早晨对一些有争议的体育比赛决定进行数学讨论,比如亚特兰大猎鹰队(Atlanta falcon)在2017年超级碗(Super Bowl)比赛临近结束时决定采用传球战术,而不是用奔跑战术来拖延时间。海纳国际对此的判断是什么?那是一个巨大的失误,因为此举将其对手爱国者队获胜的几率从1.73%提高到2.41%,增加了约40%。
每年,海纳国际都会举办一场公司内部的世界扑克锦标赛(World Series of Poker)。事实上,有三位海纳国际的交易员都赢得过真正的世界扑克锦标赛冠军手环。该公司的联合创始人Eric Brooks也在2008年赢得了这场赛事七张牌比赛的冠军手环,并获得了415,856美元的奖金。后来,他将这笔钱捐赠给了一个推动名为“决策科学”的思维领域的非营利组织。Brooks后来的妻子也是从扑克大赛冠军转型为投资大师的安妮·杜克(Annie Duke)。
在海纳国际,几乎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被变成一场赌局,即便是为了实习生和新入职员工在棒球场举办的迎新活动也不例外。
众所周知,亚斯会让他的交易员对任何他们想打的赌下注赔率,在周日橄榄球赛和超级碗比赛期间尤其活跃。2019年夏天,海纳国际带着新员工去看费城费城人队(Philadelphia Phillies)对大都会队(Mets)的一场比赛,并提出公司会为正确猜出比赛最终得分,并用一种叫做毕达哥拉斯帕特公式(Pythagenpat formula)的东西详细说明每支球队获胜概率的员工提供1万美元的奖励。在该公司998名参与了竞猜的员工中,有35名员工正确猜中了费城人队5比4的获胜比分,因此他们还用竞猜比赛的结束时间来增加了一场决胜局,而最后获胜的员工猜到的时间距离晚上10点26分的最后一投只相差一分钟。
从某些方面来说,新冠肺炎疫情对杰夫·亚斯的业务是一个巨大的利好。随着全社会进入封城状态,赌博开始兴盛起来。千禧一代开始利用手机上的交易应用程序,把他们因为经济刺激法案而收获的支票押在不对称期权合约上,而顽固的体育爱好者则在网上进行了创纪录的体育投注。税收紧张的美国地方政府并没有抱怨,因为体育投注彩票的税收可以帮助填补疫情造成的预算缺口。在这场疫情当中,亚斯具备了独特的敛财资格。
几年前,在研究欧洲的在线体育博彩市场时,亚斯注意到博彩交易所Betfair的母公司Flutter的交易市值超过了100亿美元。在交易所里,精明的操盘手为体育博彩项目发布出价和报价,以股票和期权交易相同的方式进行市场交易。近年来,亚斯一直在都柏林建立一个体育博彩交易前哨站,在从足球到高尔夫、篮球、曲棍球和棒球的所有比赛中做市。海纳国际的体育博彩交易员专注于比赛中的投注,而亚斯的两个儿子也都在该部门工作。亚斯对这些体育项目博彩就像任何一个老彩民一样热衷,还会经常给他的两个儿子打电话,了解海纳国际下注了哪些项目。
在美国,体育博彩还没在联邦层面上合法化,但亚斯是个乐观主义者。他希望打造美国的Betfair,这个机会的价值可能是在伦敦上市的体育博彩公司300亿美元市值的数倍。“在美国,人们有这样一种原始的观念,即你有一个庄家,而且点差非常非常大,就像上世纪80年代在电子交易压低点差之前纽约证券交易所的情况那样,”亚斯说,“我们希望体育博彩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在等待的同时,他也正在向加密货币交易领域进军,并推出了新的金融产品。海纳国际最近获准开始提供有关美国税率的期货合约,亚斯认为这种金融衍生品可以用来对冲拜登总统提高公司和高收入个人税率的政策。作为一名自由意志主义者,亚斯相信市场的主导地位和熟练的亚盘赔率高于一切,并且他真切地期望这些期货合约将具有广泛的社会影响力,还希望能为华盛顿即将出台的任何政策提供期货。例如,假如一位总统想发动一场战争,那么他的操盘手就将向选民展示这场战争的代价有多大,以及会造成多少人员伤亡。
通过这些期货,“你将得到一个由市场制定的客观数字,当中没有水分,也没有政治因素的干扰,”他说,“我们还想推出其他一些产品,我们认为这些产品可以让世界变得更加和平。我们可以建立一个得到所有人尊重的市场,它将成为真理的新先驱。”
在亚斯看来,所有这些都是“上帝赋予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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