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不确定世界」中的菲律滨

大家好，我是Aufheben，最近市场行情不错，加上国内火速开放。留学生、上班族甚至游客都挤爆了菲律滨的签证处。一签难求的现状仍然未曾有丝毫松动的迹象。与此同时展开的是租房，房产买卖市场，开公司、绿卡业务的复苏。这个市场充斥着乐观的气氛，甚至随处洋溢着一种「2019的盛况」随时返潮的气氛。但是另一方面的事情似乎也在增添变数，美国新的基地、日本和澳洲的联合巡航，小马班底上台之后针对前任总统治下官僚系统的彻底清洗，大量「翻旧账」的黑名单出现，海关局大查特查走私活动，朝野舆论对于POGO（离岸菠菜）产生的相关社会、治安以及金融、纳税问题的口诛笔伐。菲律滨已经不是2019的菲律滨，也不会回到2019年的菲律滨。处于世界图景变革前夜的菲律滨群岛，在危机之前的夜晚也同样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不得不承认的依然是：我们正处于这个不确定的世界中。

wala pera，butas bulsa

所有人都喜欢从经验中寻找确定性。然而这似乎就遇到了英国哲学家大卫 休谟所提出的归纳法的问题。经验未必对未来有绝对的参考价值，现在正好是这个不确定的世界选择未来10-20年大方向的时刻。有人会说了，阿本你就知道吹牛BI，哪有什么不确定性，一切都是在疫情之后的复苏行情中啊。这里阿本也不是泼冷水，而是真的在最近蜂拥而至的人潮中，阿本真的嗅到了那么一丝危机的影子。

「南漂」，是身体率先对危机作出的选择

首先是国内目前招工情况不是特别乐观，至少不是那种「稳中向好」，虽然整个2月大陆制造业属于稳步回升中。但是很多苦苦等待经济暴力V型反转的人，似乎看不到赚钱的希望，甚至很多名校毕业生也纷纷决定换个环境试试看，就连一直作为「三驾马车」的外冒，也是定单大缩水的程度，十分惊人。aya，其实所谓「不景气」已经是众所周知的大背景了，无外乎房间里的大象，看破不说破罢了。

于是乎，过去不太能从国内招到很高学历，且有工作经验的员工的菲律滨，就在2022年下半年左右（时间节点你懂的，动态那个啥期间）开始有很多985高校毕业生且有一定工作经验的来找机会，或是创业或是在当地中企打工先熟悉环境。小编也询问了本地某中资通讯企业HR，她透露说目前国内招聘由于签证难搞，而且求职人太多（毕竟菲中资背景企业内卷程度肯定不如国内，工资也还可以，对比菲的消费水准，性价比很高），所以招聘门槛已经是没有985、211高校且有工作经验，不纳入考虑了。理由很简单，HR说不这样简历都已经筛不过来了。预计在接下来1-2年内这种不确定性会继续延烧。很多人都会选择「南漂」，因为人也是危机动物，甚至很多对危机的判断是一种生物的本能反应，在你没有意识到危机来临前，你的身体或者潜意识已经提前为你做出了判断和选择了。

而很多2020之前在菲律滨工作的朋友也感觉到了三年疫情下来对于荷包的折磨原来这么大。当年买了3-4万的高价机票回去，荷包是鼓鼓的，现在也很无奈地对阿本说起这些年的辛酸，只想等签证容易点赶紧来菲律滨。菲律滨或许不是什么治疗「精神内耗」的灵丹妙药，你们二舅又不在这里，是吧？但是华人400年打拼史已经证明了这里是值得落地生根或者作为跳板的一个好地方吧。可能这就是我们说的「口嫌体正直」？很多朋友又爱又恨每天骂菲律滨1856次，但是转念一想吧，好像这里很多方面也不赖，天下之大，如果这个节骨眼离开，真不知道何处安身立命。

这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这个世界已经进入了不确定性周期中。作为渺小个体，不论身处什么社会阶层，都断然无法对抗宏大叙事的「变局」。2023年正是一个看似温和的「良夜」，在这个美好的夜晚，昏暗的私下，没准就藏着利刃和贪婪的一双双眼睛。山雨欲来的前夜，风比雨水更先灌满整个空间……

比索汇率，数字中暗含的血腥气息

从2022年菲律滨比索对CNY的汇率走势也可以闻到这股血腥味。我记得2022年联准会（美联储FED）加息的时候，那时候比索还按兵不动，一度对CNY汇率到过8.5。说实话比索和CNY兑换率也一直不按牌价来，一般本地私人兑换过去一直是CNY需求量比比索大很多，所以汇率市场一直出现比较高的溢价（比如实时汇率8.2，交易的话到8.4）。然而进入2023年汇率就掉头向下，当然这个和大陆的量化宽松政策有很大关系。华人兑换一直维持在7.9下了，前几天去了一家菲律滨本地的exchange发现CNY挂牌价卖出价竟然是7.79……这就是很明显的2022-2023两个货币之间的供求关系的改变。不信你可以想从今年以来多少人要换P？这个道理也很简单，很多人要过来，尤其是买房子的客户，要在菲律滨投资的是不是都得想办法搞到P？P的需求火热也反映了菲律滨整个投资、房产市场的波动性。有时候钱比人本身更先洞见危机和不确定性。从去年和今年过山车般的P对U的汇率；P对CNY的汇率，可以料想这场山雨或许比想象的猛烈。

菲律滨身处地缘政治的「漩涡中」

阿本认为，外交政策不过是一个国家国内目标的延伸。在过去很长的历史时期，尤其是在 1930 年代到 80 年代之间，菲律滨的外交事务主要以参与西方为代表的阵营，特别是美国和英国，以对抗二战日本和苏联阵营当然也包括毛时代的北京。

1980年代罗纳德·里根 (Ronald Reagan) 领导下美国经济的好转，加上日本在 80 年代的崛起，基本上终结了当时苏联的任何雄心壮志。随着世界各地康米主义政府的垮台，全世界对经济的关注变得更加重要。尽管金融危机在 19907年震撼整个亚洲，刺破了经济泡沫，并且在在大约 10 年后震撼了美国，和整个全球市场。但是各种自由贸易和贸易相关协定（包括但不限于，东盟、亚太经合组织、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以及任何可以从跨太平洋伙伴关系）都在稳步地、成倍地巩固。

其实菲律滨的危机也孕育在过去而不是现在。大约在 2010 年左右的某个时候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但它的根源肯定要早得多，肯定是从 1960 年代开始，甚至可能等早。目前一种更加普遍和恶毒的左派形式不仅成功地占据了主导地位学术界和主流的媒体。菲律滨目前依然是一个以家庭、天主教为中心的保守社会。这种价值观、意识形态的冲撞也在影响和撼动菲律滨社会。不过，一个无法就一套共同的价值观和审视其历史的原则达成一致的社会，会很难在未来继续维持下去。科学数据表明，婚姻和家庭功能失调的国家不能说拥有可以依赖的人口来提供社会稳定和安全，以及经济生产力和活力。

菲律滨还面临着高通膨，政府换届人马更替所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最后也都会落到消费者头上。内政外交又有哪个不是一旦触发导火索，会在经济和稳定上急速蔓延的呢？答案都是，这一届政府确实很考验人，不但争取大佬谁都不得罪，而且在大国之间也要力求平衡两边捞钱。然后还要稳定国内的物价、就业等等矛盾。

越来越多的投资，越来越多的华人、外国人来到这个国家，这个国家历史上从来没有一成不变过，它一直在包容地接纳各国不同的文化、宗教和认同。不论是大陆还是菲律滨都处于这个不确定性世界中。我们在这个环境中面对市场的复苏和发展迅猛固然要高兴啦，可是也不能忽视不确定世界的突然转向，毕竟时代火山喷出哪怕一粒火山灰飘到我们身上都是做无比沉重的大山。

其实我们真的无法确定下个月会不会突然关门，收紧政策；也无法预见到未来CNY和比索的走势；我们当然也不知道到底是否能等到菲律滨签证收的花开见月明的时刻。在这个中美博弈的桥头堡，我们看到了无限的机会，自然也应该闻到危机潜藏的味道。与其说山雨欲来风满楼？倒不如说是春江水暖鸭先知了。